魏璟垂着头,脸上的神情叫人看不分明。半晌,他才淡声开口:“不必了,父皇,儿臣自有安排。”皇帝挑了挑眉,也懒得插手太多,索性随他去了。父子二人又闲谈了一会近来变故迭生的朝堂政事,皇帝给魏璟派了几个任务,才摆手让他回了东宫。此时已是黄昏时分,夕阳迟暮,浅浅金光洒在缓步离去的蓝色背影上,皇帝坐在乾清殿中对着那道身影望了许久,才从龙椅上起身,背着手回了寝殿。掌印太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微驼发福的背影,心中不由得感慨。年轻的青龙已经露出了爪牙,渊停岳峙,气势十足。而年迈的老龙却只能弯着腰,无奈地看着对方渐渐攫取掉他身上的日光——那是属于新的王朝的璀璨。贤王是一个警示,警告皇帝,他的儿子已经到了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的年纪。那老龙呢?他先是天子,才是父亲,他会甘心让位吗?哪怕对方是自己亲手栽培的储君。掌印太监垂下眼,默不作声。不可说,不可说。回东宫的路上,郑德海犹豫再三,还是满脸担心地开了口:“殿下,今日陛下那番话”“看贤王不老实,索性杀鸡儆猴,敲打敲打孤罢了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魏璟抬脚迈入宫门,两侧的下人都俯身行礼,他脚步不停,上了台阶。“可是,”郑德海压低声音,“陛下近来在政事上,已经隐隐有想要收回您的监国之权的意思了”魏璟瞥他一眼,神色冷淡:“慎言。”郑德海恭敬垂首,不敢再多说。魏璟神情如常地进了正殿,环顾四周,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,下意识蹙了蹙眉。他招手叫来了一旁侍候的小太监:“她呢?”不必点明,小太监就知道太子殿下问的是谁,他赶忙回复:“回殿下,邵姑娘方才来取了令牌,现下已经出宫去了,说是清点铺子去了,让殿下不必等她了。”魏璟顿了顿,微微颔首,让他退下。接着他就看向了身侧的郑德海,吩咐道:“去把孤书房里案上那些折子和信件取来,孤今晚在这里批阅。”郑德海愣了一下,点头应是。而另一边,邵棋到了太尉府,刚一掀开帘子,就见陈保端坐在上首,脚边是碎了一地的茶盏碎片,应该是方才刚发了一通火。“来了。”陈保语调平静,抬手给她沏了一杯茶,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,“坐。”邵棋面不改色,缓步入座,却并不张口说话,而是先抿了一口茶。“太尉府上的茶倒是格外的香。”她含笑道。陈保也笑了一声,但说出的话却是夹枪带棒:“比不得东宫的茶,邵姑娘在东宫里呆的日子久了,恐怕连我太尉府的大门朝哪边都不记得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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