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父死的那晚特别冷。
环卫工清晨发现他时,人已经冻硬了。
臭水沟不深,但醉汉栽进去就再没爬起来。
据说他手里还攥着半瓶二锅头,瓶身上贴着林芳小时候的大头贴。
我去认尸时,岳母正在停尸房门口编辫子。
她用捡来的红头绳,把稀疏的头发分成三股,嘴里哼着走调的摇篮曲——那是林芳小时候她常唱的。
"阿芳放学该回来了,"她冲我笑,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龈,"我给她扎个新辫子。"
岳母成了监狱周边的"名人"。
她总穿着那件褪色的红外套,像抹游魂般在探监区外徘徊。
警卫都认识她了,有时会给她个馒头。
"看见我女儿了吗?"她逢人就问,"我女儿可漂亮了,是大学生"
有次我带孩子路过,她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:"建国啊,阿芳的嫁妆我准备好了"
我看着她指甲缝里的泥垢,想起十八年前那个端着茶杯、用眼角看人的岳母。
那时候她总说:"我们阿芳是要嫁大人物的。"
那个为李阳挡刀的痴傻男孩,我给他换了个名字叫"李念"。
经过精心治疗,他的情况好转很多。
虽然智力只有六七岁孩子的水平,但已经能简单交流了。
瘸腿的那个男孩叫"李想",我带他去做了矫正手术。
现在他能正常走路了,还在特殊学校学会了做木工。
上周,他亲手给我做了个烟灰缸,虽然歪歪扭扭的,但我一直放在办公桌上。
dna检测结果出来的那天,我们全家都坐在客厅等报告。
当医生说出"李雪与李建国存在亲生父女关系"时,李雪哭成了泪人。
原来当年林芳确实把女婴送走了,但那家人后来遭遇车祸,女婴阴差阳错又被转送到了我领养孩子的孤儿院。
命运兜兜转转,终究把该还的还了回来。
10
今年春天,我们在郊区买了栋带院子的小楼。
周末的早晨,我坐在藤椅上晒太阳,两个孩子围在身边。
阳光暖暖地洒在每个人身上。
我眯起眼睛,突然想起十八年前那个雨夜——当我从孤儿院抱起哭闹的李阳和李雪时,何曾想过会有今天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监狱发来的消息:林芳申请减刑被驳回了。
我笑了笑,删掉短信,朝屋里喊道:"孩子们,今晚吃火锅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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