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车上下来时,我腿一软,几乎跪在地上,陆淮之伸手拽住了我。
我用力拂开他的手,眼泪砸在他手背上,烫得他一抖。
推开门,一步步朝太平间走去。
眼前的白太刺眼,刺得我泪水怎么也流不干。
屋里也太冷,冷得我克制不住得发抖。
我跪在床前,看着昨天还抱着我撒娇的心心,变成了这样冰冷安静的样子。
我的心心,那么小的孩子,怎么只用了一块小小的白布,就完全盖住了。
我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,捂住嘴,眼泪肆虐。
心心小小的手中,还攥着一颗糖。
那是留给我的。
她总是自己舍不得吃,说:“妈妈因为我,好辛苦,给妈妈吃。”
掀开白布的一瞬间,陆淮之就愣在原地,眼眶通红。
心心和他太像了,谁都能看出,那就是他的孩子。
“她……”他声音干涩,嘴唇微动,最终也没说出话来。
我俯身,吻了吻心心的眉心。
开口是声音不成调。
“心心,你醒醒,别睡啊。”
“你和妈妈说说话。”
最后我哽咽着,抓起她冰凉的手,贴在额前:“好孩子,睡吧,睡着了,就再也不痛了。”
医院外,陆淮之烟一根接着一根,眼泪却也流了下来。
开口,声音沙哑无比:“怎么回事?”
我其实大概已经拼凑出了真相。
陆家和孟琳琳携手做了局。
毁了我与陆淮之。
可事到如今,我只觉得深深的疲惫。
陆淮之在重逢后第一次完整听完我说话。
过了好久,一拳砸在墙上,手指鲜血淋漓。
我静静看着他发疯。
他缓缓蹲在地上,脸埋进手心,声音哽咽。
给我讲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。
截然不同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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